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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七种因果教授-发菩提心的次第

最尊贵的净莲上师讲授

第二修菩提心次第者,从大觉有(内少一横)所传来者现分二种:一、修七种因果教授,二、依寂天佛子著述所出而修。今初

在如何发菩提心的方法中,第二部分是修菩提心的次第。从阿底峡尊者传来有两种传承:第一、是修阿底峡尊者所传,七种因果的教授,第二、是依寂天菩萨著作中所说,自他交换的教授而说。

首先介绍修七种因果的教授。

七因果者,谓正等觉菩提心生,此心又从增上意乐,意乐从悲,大悲从慈,慈从报恩,报从念恩,忆念恩者从知母生,是为七种。

七因果者,谓正等觉菩提心生,此心又从增上意乐,意乐从悲,大悲从慈,慈从报恩,报从念恩,忆念恩者从知母生,是为七种。所谓的七种因果,是包含六因一果。想要证得大菩提心这个果,必须从增上意乐生,而增上意乐又必须从大悲生,大悲再从慈心生,慈心则由报恩生,报恩必从念恩来,念恩又从知母生。所以,从知母、念恩、报恩、慈心、悲心、增上意乐这六因,就能生出菩提心这个果来。

此中分二:一、于其渐次令发定解,二、如次正修。初中分二:一、开示大乘道之根本即是大悲,二、诸余因果是此因果道理。

修七种因果的教授中,分两个部分说明:一、对生起的次第,发起绝对的胜解,二、正修的次第。

第一个部分,又分为两个重点:(一)、开示大乘道的根本,就是大悲,(二)、其余的因果,也是以大悲为因果。

初中有三。初重要者,若由大悲发动心意,为欲拔除一切有情出生死故起决定誓,若悲下劣不能如是。故荷尽度众生重担,赖此悲故,不荷此担便不能入大乘数故。悲初重要,如无尽慧经云:“大德舍利弗,又诸菩萨大悲无尽,所以者何,是前导故。大德舍利弗,如息出入是人命根之所前导,如是诸菩萨所有大悲,亦是成办大乘前导。”伽耶经云:“曼殊室利,诸菩萨行,云何发起,何为依处。曼殊室利告曰:天子,诸菩萨行,大悲发起,有情为依。”若不修学至极广大二种资粮,终不能满如是誓愿,观见是已转趣难行广大资粮,故为转入诸行所依。

初中有三。为什么大悲就是大乘道的根本呢?因为它在初、中、后都很重要。

初重要者,若由大悲发动心意,为欲拔除一切有情出生死故起决定誓,若悲下劣不能如是。故荷尽度众生重担,赖此悲故,不荷此担便不能入大乘数故。最初,由于不忍见众生苦,才生起大悲心,誓愿度尽一切有情出生死的牢狱,若悲心不足,是做不到的。所以,要能负荷度尽众生的重担,只有仰赖大悲心,如果不能负荷这个重担,就没有办法入大乘。

悲初重要,如无尽慧经云:“大德舍利弗,又诸菩萨大悲无尽,所以者何,是前导故。大德舍利弗,如息出入是人命根之所前导,如是诸菩萨所有大悲,亦是成办大乘前导。”因此,大悲心在最初是重要的,正如无尽慧经中所说:“大德舍利弗啊!诸菩萨必须有无尽的大悲心,为什么呢?因为是前导的缘故。大德舍利弗啊!就像息的出入,是人命根的前导,诸菩萨的所有大悲,也是承办大乘的前导。”

伽耶经云:“曼殊室利,诸菩萨行,云何发起,何为依处。曼殊室利告曰:天子,诸菩萨行,大悲发起,有情为依。”伽耶经中天子问文殊菩萨:

“菩萨们的行持,是如何发起的?又以什么为所依处呢?”文殊菩萨回答说:“天子!菩萨们的行持,是依大悲心发起,而以有情为所依处。”

若不修学至极广大二种资粮,终不能满如是誓愿,观见是已转趣难行广大资粮,故为转入诸行所依。但若不修学最广大的福德、智慧两种资粮,是不能圆满菩萨誓愿的。所以,在发起大悲誓愿之后,就应趣入难行的菩萨行,以积集广大的资粮。

中重要者。如是一次发如是心趣入正行,然因有情数量众多行为恶暴,学处难行,多无边际经劫无量,见已怯畏退堕小乘,非唯一次发起大悲,应恒修习渐令增长。于自苦乐全不顾虑,于利他事毫无厌舍,故易圆满一切资粮。如修次初篇云:“如是菩萨大悲所动,全不自顾,极欲希求利益他故,而能趣入至极难行,长夜疲劳积聚资粮,如圣发生信力经说:‘其大悲者,为欲成熟一切有情,全无苦生是所不受,全无乐生是所不舍。’若趣如是极大难行,不久即能圆满资粮,决定当得一切智位,是故一切佛法根本唯是大悲。”

中重要者。如是一次发如是心趣入正行,然因有情数量众多行为恶暴,学处难行,多无边际经劫无量,见已怯畏退堕小乘,非唯一次发起大悲,应恒修习渐令增长。于自苦乐全不顾虑,于利他事毫无厌舍,故易圆满一切资粮。如果只是发一次要趣入菩萨行的心是不够的,因为看到有情的数量这么多、行为这么暴恶、菩萨学处这么难行、又多无边际、要经无量劫,因此心生怯弱、畏惧而退堕小乘。所以,大悲心在修菩萨行的中间过程也是重要的,应当恒常修习,使它渐渐增长。一定要做到完全不顾虑自己的苦乐,毫不厌倦、弃舍利他的事业,才容易圆满一切的菩提资粮。

如修次初篇云:“如是菩萨大悲所动,全不自顾,极欲希求利益他故,而能趣入至极难行,长夜疲劳积聚资粮,如圣发生信力经说:‘其大悲者,为欲成熟一切有情,全无苦生是所不受,全无乐生是所不舍。’若趣如是极大难行,不久即能圆满资粮,决定当得一切智位,是故一切佛法根本唯是大悲。”正如修次初篇中所说:“菩萨为大悲心所驱使,完全不顾虑自己的苦乐,只希望利益他人,因此才能趣入最难行的菩萨行,长夜疲劳地聚集资粮。”也如圣发生信力经中所说:‘所谓大悲心,就是誓愿要成熟一切的有情。因此,没有什么苦是菩萨不能受的,也没有什么乐是菩萨不能舍的。’若是能趣入这广大难行的菩萨行,不久就能圆满资粮,获得佛位。由此可知,一切大乘佛法的根本,就是大悲。”

后重要者。诸佛获得果位之时,不如小乘而住寂灭,尽虚空住义利众生,亦是由于大悲威力,此若无者同声闻故。如修次第中篇云:“由大悲心所摄持故,诸佛世尊虽得圆满一切自利,尽有情界究竟边际而善安住。”又云:

“佛薄伽梵无住大涅槃,因即大悲。”譬如稼禾初以种子,中以雨泽,后以成熟而为最要。佛之稼禾,初中后三,悲为最要。吉祥月称云:“以许悲为佛胜苗,初如种子增如水,长时受用如成熟,是故我先赞大悲。”由见此义,正摄法经云:“世尊,菩萨不须学习多法。世尊,菩萨若能善受善达一法,一切佛法皆在其手。一法云何,所谓大悲。世尊,由大悲故,一切佛法皆能自来菩萨手中。世尊,譬如转轮圣王轮宝所至,一切军众皆至其处。世尊,如是菩萨大悲所至,一切佛法咸至其所。世尊,譬如命根若在,余根亦在。世尊,如是大悲若在,菩提余法亦当生起。”若于如是胜道扼要,无边教理之所成立,获得定解,于菩萨心根本大悲所有法类,何故不执为胜教授。故如响那穷敦巴说:“于觉所虽请教授,终唯教云,舍世间心,修菩提心。”善知识敦巴讥笑告曰:“此是掘出觉所有教授中心。”知法扼要,获决定解,唯此最难。故应数数积聚净治,阅华严等诸大经论,求坚定解。如吉祥敬母云:“尊心宝即是,正等菩提种,唯尊知坚实,余凡莫能晓。”

后重要者。诸佛获得果位之时,不如小乘而住寂灭,尽虚空住义利众生,亦是由于大悲威力,此若无者同声闻故。大悲心不止是在最初、中间重要,最后也同样重要。因为诸佛在获得果位的时候,不会和小乘一样住于寂灭,而是发愿尽虚空界利益众生(虚空界无尽,菩萨度众也无尽),这就是大悲的威力,如果没有大悲,就和声闻小乘没什么差别了。

如修次第中篇云:“由大悲心所摄持故,诸佛世尊虽得圆满一切自利,尽有情界究竟边际而善安住。”又云:“佛薄伽梵无住大涅槃,因即大悲。”正如修次第中篇中所说:“由于大悲心的摄持,诸佛才会在圆满一切自利之后,尽未来际利乐有情。”又说:“佛不住大涅槃,就是因为大悲的缘故。”

譬如稼禾初以种子,中以雨泽,后以成熟而为最要。佛之稼禾,初中后三,悲为最要。譬如种植五谷,以最初的种子、中间雨水的润泽、和最后的成熟为最重要。佛果的栽种,最初、中间、最后,都是以大悲为最重要。

吉祥月称云:“以许悲为佛胜苗,初如种子增如水,长时受用如成熟,是故我先赞大悲。”正如月称论师所说:“悲心是栽种佛果最殊胜的禾苗,最初的悲心如五谷的种子,中间的悲心像雨水的润泽,最后的悲心——长时自受用(自利)、他受用(利他),似五谷的成熟。因此,我先赞叹大悲心。”

由见此义,正摄法经云:“世尊,菩萨不须学习多法。世尊,菩萨若能善受善达一法,一切佛法皆在其手。一法云何,所谓大悲。世尊,由大悲故,一切佛法皆能自来菩萨手中。世尊,譬如转轮圣王轮宝所至,一切军众皆至其处。世尊,如是菩萨大悲所至,一切佛法咸至其所。世尊,譬如命根若在,余根亦在。世尊,如是大悲若在,菩提余法亦当生起。”若要进一步明白它的道理,正摄法经中有更详细的说明:“世尊!菩萨不需要学习太多的法。世尊!菩萨如果能善于受持一法、善于通达一法,一切的佛法就都在手中了。这一法是什么呢?就是大悲。世尊!由于大悲的缘故,一切的佛法,都能自然地来到菩萨的手中。世尊,就像转轮胜王的轮宝到那里,一切的军队就到那里。世尊!同样的,菩萨的大悲到那里,一切的佛法也都到那里了。世尊!又好比命根如果还在,其他的六根也都跟着在。世尊!同样的,如果大悲还在,其他的菩提法也都会跟着生起。”

若于如是胜道扼要,无边教理之所成立,获得定解,于菩萨心根本大悲所有法类,何故不执为胜教授。如果对于这个道理,能获得决定的胜解,那么,有关菩萨根本大悲的所有法教,又怎么会不视为最殊胜的教授呢?

故如响那穷敦巴说:“于觉所虽请教授,终唯教云,舍世间心,修菩提心。”善知识敦巴讥笑告曰:“此是掘出觉有(内少一横)所有教授中心。”知法扼要,获决定解,唯此最难。博学多闻、精通五明的响那穷敦巴就说:“我请教阿底峡尊者,什么是佛法的精要?他总是告诉我:舍离世间心(修出离心),修习菩提心。”善知识敦巴笑着说:“你已经挖掘出阿底峡所有教授中心的宝藏了。”要知道,想了解佛法的精要、并获得决定的胜解,是多么困难的事。(因为我们都会以为修气、脉、明点、见自性的光明或求高深的见解等,才是修行的重点,而忽略了菩提心和悲心的重要性。)

故应数数积聚净治,阅华严等诸大经论,求坚定解。如吉祥敬母云:

“尊心宝即是,正等菩提种,唯尊知坚实,余凡莫能晓。”如果暂时还无法生起菩提心,就应当经常积聚资粮、尽除业障,并且多多读诵华严等诸大经论,以求坚定的胜解。正如马鸣菩萨所说:“世尊的中心教授,就是菩提心,但只有佛明白它的精要,其余的凡夫是无法知晓的。”

第二诸余因果是此因果之理。初从知母乃至于慈,为因之理者。总欲离苦,数数思惟其有情苦即能生起,然令此心易生猛利及坚固者,则彼有情先须悦意爱惜之相。如亲有苦不能安忍,怨敌有苦心生欢喜,亲怨中庸若有痛苦多生舍置。其中初者,因有可爱,此复随其几许亲爱,便生尔许不忍其苦,中下品爱下品不忍,若极亲爱,虽于微苦亦能生起广大不忍。见敌有苦,非但不生欲拔之心,反愿更大愿不离苦,是不悦意相之所致。此亦由其不悦大小,于苦欢喜而成大小。亲怨中庸所有痛苦,既无不忍亦无欢喜,是由俱无悦非悦意相之所致。如是应知,修诸有情为亲属者,是为令起悦意之相。亲之究竟是为慈母,故修知母,忆念母恩,及报恩三,是为引发悦意可爱。爱执有情犹如一子,此悦意慈是前三果。由此即能引发悲心。欲与乐慈及拔苦悲,因果无定。故知母等三种所缘,即是与乐慈及拔苦悲二者根本,故于此中当勤修学。又发心因,修诸有情皆为亲者,是月称论师及大德月、莲花戒论师等之所宣说。

第二诸余因果是此因果之理。对生起菩提心的次第,发起决定的胜解,第二部分是解释其余的因果,也是以大悲为因果的道理。

初从知母乃至于慈,为因之理者。首先说明,从知母、念恩、报恩到慈心,是生起大悲的因。

总欲离苦,数数思惟其有情苦即能生起,然令此心易生猛利及坚固者,则彼有情先须悦意爱惜之相。希望一切有情都能离苦的心,虽然藉由经常思惟有情的苦就能生起,然而要让这个心猛利而且坚固,就没有这么容易了,因此必须对有情先有悦意、爱惜之情。

如亲有苦不能安忍,怨敌有苦心生欢喜,亲怨中庸若有痛苦多生舍置。什么是悦意、爱惜之情呢?就好比当自己亲人有苦的时候,心中便觉得不忍;怨敌有苦的时候,心中就觉得欢喜;不属于亲怨的中庸有苦的时候,就置之不理。

其中初者,因有可爱,此复随其几许亲爱,便生尔许不忍其苦,中下品爱下品不忍,若极亲爱,虽于微苦亦能生起广大不忍。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?就是因为我们对亲人有悦意、爱惜之情,而且还会随着它的多寡,生起不同程度的不忍之心。如果是中、下等的亲爱之情,就生起小不忍,若是最亲爱的人受苦,即使是很微小的苦,也会生起大不忍。

见敌有苦,非但不生欲拔之心,反愿更大愿不离苦,是不悦意相之所致。此亦由其不悦大小,于苦欢喜而成大小。可是见到自己的怨敌有苦,心情就不同了。不但不会生起想要帮他拔苦的心,反而希望他不要离苦,这都没有悦意、爱惜之情的缘故。也是随着不悦的程度,而有欢喜大小的差别,看到中、下等怨仇的人受苦,就生起小欢喜,见到最怨恨的人受苦,就生起大欢喜。

亲怨中庸所有痛苦,既无不忍亦无欢喜,是由俱无悦非悦意相之所致。

对于不是亲怨的中庸对象,既没有不忍、也没有欢喜之心,就是因为都没有悦意、不悦意之情的差别。

如是应知,修诸有情为亲属者,是为令起悦意之相。亲之究竟是为慈母,故修知母,忆念母恩,及报恩三,是为引发悦意可爱。由此可知,我们为什么要修“视一切有情为自己的亲属”,就是要让自己生起悦意、爱惜之情,而亲属中最亲爱的就是慈母。由修知母、忆念母恩、及报答母恩这三项,引发悦意、爱惜之情。

爱执有情由如一子,此悦意慈是前三果。由此即能引发悲心。有了这个悦意、爱惜之情,就能发起希望给予一切有情快乐的慈心。所以这个慈心,可说是前面知母、念恩、报恩这三者的果。有了慈心之后,也能引发希望能拔苦的大悲心。

欲与乐慈及拔苦悲,因果无定。故知母等三种所缘,即是与乐慈及拔苦悲二者根本,故于此中当勤修学。由于与乐的慈心和拔苦的悲心互为因果,因此知母、念恩、报恩这三者,就成了慈与悲的根本,对于这些内容,应当精勤地修学,才能顺利地生起慈悲心。

又发心因,修诸有情皆为亲者,是月称论师及大德月、莲花戒论师等之所宣说。关于“想发起慈悲心,就要视一切有情为自己最亲爱的母亲”的教授,是月称论师的四百颂释、大德月论师的弟子书、以及莲花戒论师的修次中篇中所宣说的。

增上意乐即以发心为果之理者。由其如是渐修其心,悲心若起,便能引发为利有情,希得成佛,即此便足,何故于此添增上心。欲令有情得乐离苦,慈悲无量声闻独觉亦皆有之,若自荷负一切有情与乐拔苦,则除大乘决定非有,故须发此心力强胜增上意乐。是故仅念一切有情,云何得乐云何离苦,非为满足,须自至诚,荷此重担,故当分辨此等差别。海慧问经云:“海慧,如有商主或有长者,唯有一子,可悦可爱可惜可意,见无违逆,然此童子因其幼稚而作舞娱,堕不净坑。次其童子若母若亲,见彼童子堕不净坑,见已虽发号哭忧叹,然终不能入不净坑拔出其子。次童子父来至其所,彼见一子堕不净坑,见已急急举止慌措,欲出其子心甚爱顾,全无呕吐,跳不净坑取出其子。”此说三界为不净坑,独爱一子谓诸有情,若母若亲者谓声闻独觉,见诸有情堕生死中,忧戚叹嗟然不能出,商主长者谓诸菩萨,法譬合说。又说独一爱子落不净坑,如母之悲,声闻独觉亦皆共有,故依悲愍,当发荷负度众生担增上意乐。如是若发度有情心,然我现时不能圆满利一有情。又非止此,即使证得二罗汉位亦仅利益少数有情,利亦唯能引发解脱,不能立于一切种智。故当思惟无边有情,谁能圆满此诸有情现前究竟一切利义,则知唯佛方有此能,故能引发为利有情,欲得成佛。

增上意乐即以发心为果之理者。其次要说明的是,增上意乐和发菩提心,是大悲心的果。

由其如是渐修其心,悲心若起,便能引发为利有情,希得成佛,即此便足,何故于此添增上心。如果依前面所说,知母、念恩、报恩、慈心来修的话,就能生起大悲心,只要大悲心生起,便能引发为利有情愿成佛的菩提心,这样应该就足够了,为什么中间还要再加一个增上意乐呢?

欲令有情得乐离苦,慈悲无量声闻独觉亦皆有之,若自荷负一切有情与乐拔苦,则除大乘决定非有,故须发此心力强胜增上意乐。如果只是希望一切有情,能得乐(慈无量心)、离苦(悲无量心),声闻、独觉也有;但若是说到愿意荷负一切有情与乐、拔苦的重担,就只有大乘才有,因此必须先发起强胜的增上意乐,才可能生起菩提心。

是故仅念一切有情,云何得乐云何离苦,非为满足,须自至诚,荷此重担,故当分辨此等差别。所以,只是心中想念,如何让一切有情离苦得乐是不够的,必须至诚地发愿荷负这个重担才可以,这两者的差别,我们应当详细地分辨清楚。

海慧问经云:“海慧,如有商主或有长者,唯有一子,可悦可爱可惜可意,见无违逆,然此童子因其幼稚而作舞娱,堕不净坑。次其童子若母若亲,见彼童子堕不净坑,见已虽发号哭忧叹,然终不能入不净坑拔出其子。次童子父来至其所,彼见一子堕不净坑,见已急急举止慌措,欲出其子心甚爱顾,全无呕吐,跳不净坑取出其子。”正如海慧问经中所说:“海慧!譬如有一位商主或长者,只有一个独子,对他的悦意、爱惜之情,可说是无以复加,从来不曾违逆过他的意思。然而这位独子,因为年幼贪玩,竟然不小心跌到粪坑里去,他的母亲、亲戚们只能在一旁,惊慌地发出号哭、忧愁、悲叹,就没有一个人跳进粪坑里去救出这位独子。等到父亲回来,见到唯一的爱子掉进粪坑,焦急地手足无措,一心爱怜地只想赶快将他救出,最后商主完全不顾臭秽、令人作呕的粪坑,跳进去救出爱子。”

此说三界为不净坑,独爱一子谓诸有情,若母若亲者谓声闻独觉,见诸有情堕生死中,忧戚叹嗟然不能出,商主长者谓诸菩萨,法譬合说。经中的故事是比喻:三界如粪坑,独子是一切有情,母亲和亲戚好比声闻、独觉,虽然见到一切有情堕在生死的苦海中,却只能在一旁忧愁感叹,并不能将他们救出;商主或长者有如菩萨,愿荷负起拔苦的重担,因此不顾一切地跳入三界,救出有情。

又说独一爱子落不净坑,如母之悲,声闻独觉亦皆共有,故依悲愍,当发荷负度众生担增上意乐。如是若发度有情心,然我现时不能圆满利一有情。又非止此,即使证得二罗汉位亦仅利益少数有情,利亦唯能引发解脱,不能立于一切种智。故当思惟无边有情,谁能圆满此诸有情现前究竟一切利义,则知唯佛方有此能,故能引发为利有情,欲得成佛。若是说看到独子落入粪坑,母亲所生起的悲心,声闻、独觉也都有,但这是不够的;应该依这个悲愍心,再发起誓愿荷负众生重担的增上意乐,这才足够。如果已经愿意发起度有情的心,但是看看自己目前的能力,是连一位有情都度不了,这又该如何呢?就算已经证得声闻、独觉的果位,也只能帮助少数有情达到解脱,却不能成佛,这也不能算是真实的利益众生。那么,在一切的法界当中,有谁能圆满无边有情,眼前和究竟的一切利益呢?详细思惟的结果,只有佛才有这个能力,既然如此,我便发起“为利众生愿成佛”的菩提心。

以上就是对于发起菩提心的次第,发起决定胜解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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